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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译文】Outlander8-心血之作4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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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部分

交错关联

第23章(3)

菲格太太插了一手


“詹米朋友,”丹尼伸出手枪打断了菲格太太,“汝要是放开多萝西娅的父亲、负责拿着这个,我会感觉更好些。我猜那大概能让我们的谈话更文明点。”

“有可能吧,”詹米深表怀疑,但还是松开了帕德洛尔,接过了手枪。

丹尼走近公爵,把地上的碎玻璃踢到一边,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脸。

“我很愿意和您谈话、探讨,朋友,并尽我所能承诺为令嫒提供一切保障。但是汝的呼吸让我很不安,请让我先为汝做检查。”

实际上,公爵正在发出阵阵微弱的喘息,詹米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紫色变得更加明显。丹尼这么一说,对方的脸上顿时闷得通红。

“不许你碰我,你个……你个庸医!”

丹泽尔四下张望一圈,立刻抓住詹妮了解情况。

“克莱尔朋友对他的病情和治疗是怎么说的?”

“是哮喘,用麻黄酊加咖啡。她叫那个东西‘麻黄’。”詹妮立刻答,转向帕德洛尔补充道,“哎呀,我其实没必要告诉他这个。我可以任由你窒息死掉算啦。不过呢,我想这不是基督徒的做法。对啦,贵格会教徒是不是基督徒呀?”她好奇地问丹尼。

“是的,”他答道,小心翼翼地走向帕德洛尔,对方被詹米按着肩头坐在了椅子里,“我们相信基督之光普照在所有人身上——不过某些情况下,这份认知似乎有些困难。”他低声补充了一句,虽然很低,但无疑詹米和公爵都能听到。

帕德洛尔的样子似乎想要吹口哨,抿着嘴唇向外吐气,同时眼睛狠狠瞪着丹泽尔。他喘息进一口气,费力地断断续续吐出几个词。

“我绝……绝不……让你给我……看病,先生。”又是一顿、吸气、呼气。詹米注意到菲格太太不安地转来转去,朝门口走了一步。“我绝……绝不会让……我女儿……受到……你的恩惠——”呼气、吸气。“杀了我好了。”呼气、吸气。“我才……不想……让你救……救我……欠……欠你的……你的债。”这几个词说完,那张脸已经憋成了灰色,詹米警铃大作,十分惊慌。

“他有没有药,詹妮?”他焦急地问道。姐姐扁了扁嘴唇,但点了点头,狠狠瞪了一眼公爵,转身跑了出去。

丹尼尔•亨特样子好像要去冒险抓鳄鱼,蹑手蹑脚蹲到公爵身边,握住了他的手腕,靠近了端详对方的双眼,两双眼睛狠狠对上,一双是眼看要窒息而死却还不忘放狠威胁,另一双则是毫不退让地端详检查。这已经不是第一次,詹米不得不佩服帕德洛尔的骨气——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,亨特怕是与其不相上下。

他正注视着眼前的一切,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激动的砸门声。门开了,他听到外甥伊恩嘶哑的声音喊道“妈妈!”和姐姐惊讶的声音“伊恩!”詹米走出房间、几大步来到破损的楼梯栏杆,刚好看到姐姐的身影冲过去被她那高大的儿子拥抱着吞没。

伊恩闭着眼睛,脸颊湿润,紧紧搂着娇小的母亲,詹米突然感到喉咙一哽。他自己还有机会像这样再次拥抱自己的女儿吗?

又一个轻微动作吸引了他的目光,只见瑞秋•亨特害羞地站在后面,微笑地看着这对母子,热泪盈眶。她用手帕擦了擦鼻子,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了楼上的詹米,眨了眨眼。

“瑞秋小姐,”他笑着看向对方,指了指门边休闲桌上的一只小罐子,估计那就是帕德洛尔的药,“可否把那个小罐子拿上来吗?尽快?”他能听到身后帕德洛尔沉重的呼吸;似乎并没有恶化,但仍旧情况堪忧。

那喘息声被菲格太太的脚步声淹没,她握着自己的鸟铳站在了他身后,越过栏杆看到了楼下的感人一幕,接着又看到瑞秋•亨特,正端着小罐子往楼梯上走。

“这又是谁?”她问詹米,下意识摆了摆手中的武器。

“是亨特医生的妹妹,”他答,忙上前一步拦在这位性子急躁的女管家和吓了一跳的瑞秋之间,“你哥哥需要那个罐子里的东西,瑞秋小姐。”

菲格太太咕哝了一声,但还是退后一步让瑞秋通过,又阴郁地瞥了一眼楼下——此刻詹妮和伊恩已经分开、正挥着双手地用盖尔语激动地互相询问——跟着瑞秋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卧室里。詹米犹豫了一下,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前门直奔格塞新而去,可内心强烈的责任感逼着自己转身跟着来到了卧室。

丹尼从梳妆台边拉过一只凳子坐着,仍握着帕德洛尔的手腕,语气平静地说着话。

“汝自己可能也知道,眼下汝并不会立刻有生命危险。汝的脉搏很强很规律,但呼吸明显受损——啊,这是那位苏格兰女士提到的酊剂吗?谢谢,瑞秋;汝可否倒——”他的话还没说完,早已经对医疗救治习以为常的瑞秋已经拿过白兰地酒杯,倒进一些罐子里装的黑褐色、好像痰盂的玩意似的药水。

“要不要我——”丹泽尔刚想为公爵扶着杯子,却立刻被帕德洛尔一把抢过,猛往下灌了一大口,顿时呛得差点噎住。亨特冷静地观察着对方的咳嗽和痉挛停下后,递过去一块手帕。

“我曾经听说过一种理论,汝现在经历的这种呼吸难题可能是由于剧烈运动、气温急剧变化、暴露在烟雾或尘埃里引起的;某些情况下,也会因为情绪波动而加重病情。如果是这样,我请汝原谅。”丹尼接过手帕,又把玻璃杯递了过去,很明智地没去提醒对方浅酌轻咽。

“不过,或许我可以为汝的伤害做出一些补偿,”他说,“我猜测汝兄弟不在家吧?房子里冒出这么多人他不可能不现身,除非他已经死在了地窖里——希望情况并非如此。汝最近见过他吗?”

“我——没有。”帕德洛尔的呼吸的确平缓了很多,脸色也慢慢正常,但仍然一脸蛮横,“难道你见过?”

亨特摘下眼镜,笑了笑,他目光中的善意让詹米深受感动。他瞥了一眼瑞秋;她的眼睛不像哥哥的那种橄榄棕,而是淡褐色,虽然目光温和,却更为谨慎。在詹米看来,谨慎对女人来说是件好事。

“我见过,朋友。汝女儿和我在距离费城一段距离的民兵军营里发现了他。他被俘虏了,而且——”帕德洛尔和詹米不约而同惊叫起来,亨特忙伸手拍了怕,示意他们稍安勿躁,“我们设法协助他逃走了,还有,他在被捕时受了伤,我为他治疗过;他的伤势并不严重。”

“什么时候?”詹米问,“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?”得知约翰•格雷没有死,他心里涌起一股令人心烦的快乐。

“就是昨天晚上,”丹尼答,“今天早上我在营地听说他逃跑了,到准备回费城的时候也没有听到任何他重新被捕的消息,不过我也在路上询问过遇到的每一队民兵。他必须得小心行事,树林和道路上现在都是人,不过我想他应该会很快与汝见面。”

帕德洛尔慢慢、深深地吸进了一口气。

“哦,上帝,”他说完,闭上了眼睛。

(小喵:告警——要乘长途飞机。更新频率可能会不稳定。万一漏更请见谅。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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